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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洪月霜的下場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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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龍澤,今天這事……”她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。

“晴兒,不管你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都先放下,好好調養身體,所有的事都交給我處理。”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麽,龍澤先開口了。

“交給你?”

“你是我妻子,誰敢動你,我必當加倍奉還,讓她生不如死,就算是女人也一樣!”他溫柔的眼眸瞬間射出一抹冷厲銳芒。

從龍澤那表情,她知道自己是問不出洪月霜的下場。

她雙手握著他的手腕,“龍澤,不管你做什麽,我不會有過多的意見,不過有一事我希望你答應我!”

他點頭。

“不要禍及黎夫人。”等過些天,那件事也要趕緊辦一辦才成。

他將最後一口藥餵進她嘴裏,點頭。“行!”

她開心地一把抱住他的頸項,將臉埋在他的頸窩,“龍澤,謝謝你!”

這是他們兩人確定婚約後,她第一次敞開心房主動抱住他,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人的關系,但他還是很享受這主動的投懷送抱。

“我說過我們是夫妻,不要跟我說謝這個字,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!”他火燙的唇摩挲著她的耳畔,輕柔啃吮那敏感的粉紅色小耳垂。

“那我可以再問你一件事情嗎?”

“如果你要問我打算如何加倍奉還,就不要問了。”

他自然不會告訴她,他第一波整治的名單裏頭便有黎敬白的大名,黎敬白這只害蟲不除,日後王兄登上帝位,接收的便是千瘡百孔、搖搖欲墜的國家。

在此之前,假扮新娘的洪月霜會先得到報應的!

她搖頭,他那雙好看、深邃的鳳眸常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流光,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,她也不會沒事找事,傷腦筋地去揣測他那深不見底的心機,搞得自己不悅,他也不開心。

相信龍澤也不喜歡她成為這樣有心機的人,況且她又不是白蓮花,會心疼、可憐那些想害她的人,惡人自然就該有報應!

“我只想知道,為什麽你當初一眼就能認得出那個人不是我?”如果不是對一個人感情很深,深刻細微地去觀察對方,怎麽可能第一眼便認得出?她知道龍澤的心意,但她想聽他親口說出答案。

龍澤輕笑著看她,將碗放到一旁的矮幾上,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裏,溫柔地親吮著她蔥嫩的十指。

“晴兒有一雙非常漂亮且溫柔的小手,初為為夫排毒的過程,我有時會陷入昏迷或是昏睡,那時總感到有一雙很溫柔的小手在我身上游移,那輕柔的觸感讓為夫喜歡上了這雙小手,總想著有朝一日要將這雙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裏好好呵護。”

原來,他是從她的手認出她來的?

“原來你是先喜歡上我的手,才喜歡我的人!”

他傾身吮了下她的耳畔,“如果沒有這雙溫柔的小手,又怎麽會讓我對她的主人這般的魂牽夢繁?”

赤裸裸的告白讓她才剛恢覆血色的臉蛋是羞紅一片,將臉埋入他的胸口,捶了下他的胸膛。“油腔滑調。”

她這嬌羞模樣可愛極了,龍澤愛死了這表情,唇邊笑意濃濃,誘人的低沈嗓音在她耳廓邊邪氣輕問:“晴兒不喜歡?”

“如果這些話只在房間裏對我一個人說,我就喜歡。”她紅著臉,憋住心底那不斷竄上的羞澀與尷尬老實告知。

他溫暖厚實的大掌握住她細嫩的雙手,傾身壓覆在她纖細的身軀上,在她唇間落下深情的宣言,“這一輩子只對你一人說。”

仰頸承受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熱情,沈迷在他那無法抗拒的深情熱吻裏,從未有過酥麻的觸感隨著他灼燙的唇如雨滴落在水裏,在身體裏擴散開、再擴散,掀起陣陣難以抑制的漣漪……

就在她感到愈來愈無力,快要暈過去的時候,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綻放,巨大的響聲也驚醒了兩人,李玥晴突然想起一事,迷蒙的媚眼倏地染上一陣清明,兩只小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,要她松開他。

她抗拒的模樣讓龍澤忽然想起之前曾經對她許下的承諾,饑渴似的又用力吻了她紅艷的小嘴兩下,這才依依不舍松開她。

額抵著她的額,激烈喘息,“晴兒……抱歉我……”

她搖頭,手指抵著他的唇,壓下直撲的尷尬,支支吾吾地提醒他嚴重性。“不是這原因……是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……要是你現在化身豺狼虎豹,你的身體會受損、虧空很厲害,起碼會短少十年壽命……”

龍澤的眼睛一亮,難掩的興奮直盯著被他壓覆在身下的人兒,喜出望外,有些不確定地問著,“晴兒,所以你……”

“再三個月……”她吞了下口水,“三個月的等待,換取十年的壽命應該很劃算的,如果你不想讓我在生命的最後十年自己一個人孤寂終老,那就先忍耐三個月……”

不久前她還氣呼呼地堅決要孤獨一生的,可太後那道懿旨下來,確定他們兩人的關系後,龍澤便明目張膽、毫不避諱地對她展開柔情攻勢,在她思緒迷離不清的狀況下整個心房便被他霸道地占滿。

一直刻意忽略,不去思索的腦袋也早已為自己做出決定,這決定讓她感覺到荒誕不經又無理可循,可卻又無法睜著眼睛對自己說謊否認,便是——她愛上他了……

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地愛上龍澤……

他滿意一笑,將頭埋在她滑膩的頸窩邊,用力吮出一朵紅雲,“劃算,絕對值得等待。”

此刻他不禁開始期待三個月後的瑰麗……

相較於穎王府新房屋裏甜蜜的兩人,城外一處養豬人家大門才剛關上,便傳來驚急的砰砰砰敲門聲。

門扇裏頭傳來厭惡的暴怒聲,“哪個混蛋,老子都關門了現在才來敲門,你不知道老子寅時要起來殺豬嗎?”

厚重的大門又“嘎”地被拉開,身形粗大,滿肚肥油,全身散發著一股餿水味的殺豬張憤怒地朝著門外大吼。

哪裏知道他一踏出門檻,沒有半個人,門外只有一頂紅色喜氣的轎子。

他掀開轎簾一看,裏面坐著的是一個嬌艷的新娘子。

“餵,你大半夜的在我家門口做什麽?”

只見轎裏頭的新娘子嗓音平穩,開口告知。“相公,我是你娘子,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。”

殺豬張驚駭地往後一縮,簡直不相信有這等好事發生在他身上。“你說什麽,我們?”

“是的,相公,我們快快洞房吧!”轎裏的新娘雙眼無神地直視著前方,語調依舊平穩,毫無抑揚頓挫的。

轎裏的新娘再三催促讓殺豬張心生疑惑,這大半夜的,怎麽有人送個新娘到他家門口給他,這該不會是什麽鬼新娘吧?不過,瞧轎裏的新娘子說臉蛋是臉蛋,要身材是身材,瞧那腰細得跟柳葉似的,還有這胸又大又軟綿的,這身材看得他心癢難耐啊,殺豬張嘴裏嘖嘖有聲,摩挲著滿是粗繭的肥厚手掌。他家那粗壯得跟只熊一樣的母老虎怎麽能夠跟這美嬌娘相比,這麽纖細的身材玩起來肯定過癮。

不管了,既然有人大半夜給他送個新娘過來,是鬼新娘他也認了,沒聽過牡丹花下死,作鬼也風流嗎,死他也認了,今晚定要趁著他那兇婆娘回娘家,把這事給辦了!

他一把將轎裏的新娘扯出來,用力抱在滿是餿味的懷中,門板一踹,開心大笑三聲後,直往自己淩亂的屋裏走去。

不到一盞茶時間,屋裏傳出一記犀利的痛苦尖叫聲,緊接著是木板床上傳來劇烈的搖晃聲與痛苦哭泣的求饒聲……

直到翌日清晨,一個身型壯碩魁梧,手執殺豬刀的婦人一腳用力踹開經過多次修補的破爛房門,門板一踹開,淫穢不堪的一幕映入婦人眼簾,還有彌漫在屋裏的久久未散的交歡氣味。

婦人看到那個趴在丈夫身上的妖女跟她裸露在外頭的白花花屁股,怒火像火山爆發一樣,她不管不顧地拽住那個女人的頭發,將她往床下一扯,又抄起一旁的扁擔往那狐貍精身上猛打。

“你這死狐貍精,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,看我不揍死你!”婦人手中的扁擔卯足了勁往死裏打,一點不留情。

“啊!”

“老娘打死你!”

“住手、住手,別打了!”

狹隘的房間裏響起尖叫哀號聲、男人的勸架聲、婦人的震天價響的嘶吼聲,打罵聲自房間蔓延到整間屋子、院子,甚至豬圈都雞飛狗跳地亂成一片,關在柵欄裏的大肥豬也是四處奔竄逃亡。

婦人操著菜刀追著全身赤裸的女子在豬圈裏狂追,好幾只大肥豬甚至因為過於笨重,來不及逃竄被砍傷。

女子在豬只排洩物堆裏跌跌撞撞地滾了幾圈,全身又臟又臭的,跟著幾只飽受驚嚇,亂吼亂叫的大肥豬窩在角落裏,就怕被那發瘋般的女人一刀給砍了。

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不斷朝她逼近的兇狠婦人,嚇得全身發抖,這是怎麽回事?

她昨天明明坐著花轎代替李玥晴嫁給穎王這個人人欽羨的對象,為什麽今天早上醒來會在那個惡心的男人身下,還被這瘋子一樣的恐怖女人拿著扁擔追打、操著殺豬刀砍殺她!

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,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?

婦人喘著大氣,一腳踹開擋在半路的豬只,提起殺豬刀就要往洪月霜的頸子砍下去,卻被氣喘籲籲趕到的殺豬張一把揮開,“住手,婆娘殺人要償命的!”

雖然避開了頸項,洪月霜那張白嫩的臉蛋卻也劃破了,一道橫過半張臉的大口子當場噴出血來。

“啊!”她疼痛難當地捂著臉淒厲尖叫。

溫熱的血也濺得婦人滿腔怒火稍微冷靜下來,“就跟死豬一樣處理了,有誰知道!”

“昨天晚上用花轎送她來的人知道!”

“你說什麽?!”婦人手中的殺豬刀架在殺豬張的脖子上,“你這色性不改的死老鬼給老娘說清楚,什麽花轎?!”

殺豬張揮著手激動地說:“她昨天晚上是坐花轎來的,說要給我當小的,不是我自己去外面找來的女人,不信你看,她的嫁衣還丟在屋裏地上!”

“真是如此!”

“當真,當真!”殺豬張用臟兮兮的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,急著解釋。“婆娘,你沒答應我敢帶人進來嗎?昨晚真的是這騷娘們自己送上門來,說要給我當妾,抱著我猛親猛咬的,你又回娘家不在,我就多喝些酒,我是男人……你知道的,你不喜歡把她轟走便是,沒必要為了一個送上門的騷婆娘犯罪……”反正這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也讓他爽了一晚,只要這婆娘不拿殺豬刀砍他就好,沒必要賠上自己一條命。

殺豬張的妻子怒眼瞪視著臉頰那口子不斷冒出鮮血的女子,敢跟她搶男人,老娘就讓你生不如死,於是怒喝一聲。

“趕什麽趕,老娘我缺一個幫老娘洗腳的下人,就她來做,你要是敢心疼這個狐貍精,就給老娘死出去!”

以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,把這狐貍精轟去,他還不背著她在外頭偷偷給她置宅養著,與其這樣,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虐著。

“好,就讓她給你端洗腳水,任你發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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